“委员长让我等血战到底,不得后退!”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为委员长着想,现在委员长的命令过来了,看看你等还有何话说……”

“最关键的是,委员长说了,他已经将军法处决之权交给了路远——这下,估计要是有人敢后退逃跑的话,求到委员长哪里都没用啦!”

关麟征等人看完电报,哈哈大笑,揶揄的看着那群死活都不肯主动攻击的家伙脸青的跟刚刚被发现自己戴了一大堆绿帽子一般的将领们身上。

“这怎么可能?那路远这次在重庆不是惹的委员长大为光火吗?委员长岂能将这军法处决权交给他?”

“是啊,路远那混蛋一看就是脑后有反骨的家伙,委员长怎么能这么信任他?”

看完电报,一般军官都快要哭出来了,军法处决权落在路远的手里,一旦开战他们要是还敢在心里打什么小九九,那简直就是嫌命长。

“委员长为什么将军法处决权下放给路远我是不知道了,不过薛某在中牟一战中跟路远合作过,还算是比较了解的!”

薛岳嘿嘿怪笑道:“诸君知道庞炳勋司令官和黄杰黄军长吧?一个是集团军司令官,位高权重,委员长见了他都得客客气气的,一个是黄埔英杰委员长的同乡,心腹爱将,在中牟战场,庞司令官纵使年迈体衰,腿部有恙,可为了鼓舞士气,也不得不率部阵前冲锋,黄军长就更不用说了,那可是一听见日军炮响连鬼子人都没见着就撒腿就跑,回头委员长都不忍责怪的主儿,但在中牟战场,黄军长率第八军阻敌于岳王庙庙前三天三夜,完成阻击任务之时第八军两万余人仅剩八百余人撤出战场,打的那叫一个气壮山河惨烈无比——大家想知道为啥吗?”

关麟征等人嘿嘿怪笑不已,那些将领的脸便青的能滴出水的,死不吭气。

薛岳便笑呵呵的自问自答道:“因为庞司令和黄军长都知道,路远那混蛋他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主,更是擅长暗杀,能在万军之中乱刀捅死日军朝香彦王的主儿,这混蛋,他说了不准退,谁敢退?明的路远不敢来,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来阴的——对了,这些人咱们就不说了,你们知道戴笠前阵子怎么死的么?”

“被路远那混蛋活活逼死的呗,那可是堂堂军统局长,连我见了都得两腿直哆嗦的主儿!”关麟征哈哈大笑道。

“薛司令,你不用说了……”

一群将领在心里估计将路家的祖坟都骂的冒烟了,却不得不道:“你说咋打就咋打吧,大不了就拼了这条老命呗……”

“这就对啦,战死了至少是英雄能拿勋章,可要是逃跑落在路远那混蛋的手里,那可真的是生不如死啊,哈哈哈……”

薛岳乐的后牙槽都出来了,同时又有点郁闷,自己堂堂军区司令官,说的口水都干了这帮家伙横竖就是不开窍,这路远只是来了个名儿,这群家伙马上就怂了——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薛岳被长沙一带的百姓尊为战神,难道比路远就差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