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是孙亮,正在做饭的孙嫂子也抄着擀面杖冲了出来,挥舞的虎虎生风,气势汹汹如同那没了脑袋却依旧对天叫战不休的刑天。

这两口子很有夫妻相,都是身材矮胖手短腿短,包包子的水平他们在木马县说第二没人敢说是第二,但战斗力,就实在堪忧。

孙亮也打过几场恶仗,不过在战场上的表现,一直都属于战五渣的类型,而孙嫂子就更别说了,喷口水骂娘可能有一套,但说到和人火拼,那就一点经验都没有。

但是,二人的斗志,无疑是最足的,浑身上下都充斥着不管面前站着的是谁,哪怕是皇帝老儿,他们都干冲上去抽对方一个满脸花的底气。

要是别人看到这一幕,一定会感觉很荒唐,毕竟一看就不能打的两口子遇事不但不怕反而蹦跶的这么欢,那根本就是找抽。

只有那些熟悉木马县的人才会明白,木马县的人从上到下,哪怕是小花那样的孩子,身上都有着和孙亮两口子一样的混不吝劲,任何时候,打不打的过不管,但一定不缺冲上去拼命的的狠劲!

这种狠劲,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刻在了木马县的每一个军民身上,成为了木马县人最好的标签。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水有水性土有土性,这身狠劲,就是木马县人普遍具有的性格,是他们在木马县那穷乡僻壤生存下来,并且不断壮大的根源所在——他们在那里,与天斗与地斗,与鬼子斗,不够狠,就只有像渣子枯叶一样的死去。

“王八蛋,跟他们拼了!”

“叫人,快去叫人!”

看到二人的模样,从木马县来的人也是厉吼声声,纷纷抄家伙,在这边帮手的排帮汉子很也是热血上涌,纷纷跑去叫人。

木马县的人在重庆只有几十个,可排帮的人,那绝对少不了。

不过半个小时,便有一两百人汇聚了起来,浩浩荡荡的向着事发地冲了过去,人群里有枪的极少,大多数人提着的都是棍棒菜刀之类,但那汹汹的气势,却比每个人都抱着一挺花机关还要炽盛的多。

宋家军团部内,宋青目瞪口呆,凸着双眼对电话道:“你确定——那些宪兵,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想虎口里拔牙,活腻歪了吗?”

“那些宪兵,纯粹就是想宰条肥羊,根本没想到会是路远,这真是个误会!”

电话里的孔令杰幸灾乐祸的笑道:“你赶紧带人过来,这可是我们让路远这混蛋欠我们一个大人情的好机会——不过老实说,要不是想从这家伙手里捞点好处,我真想看看这家伙被宪兵抓起来,狠狠的暴揍一顿的狼狈模样……”

“估计在你想看到的场面发生之前,重庆就已经血流成河了!”

宋青没好气的道:“我马上带人过来,你那边和陈亮赶紧过去盯着,一定不能让矛盾激化,否则今天非得出大事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