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师团全军尽没,没有一个活口,就连伤兵都被全部残杀,土肥原贤二中将阁下切腹自杀殉国,头颅不知所踪……师团长,是活活疼死的……”

联络官哆嗦着念完从中牟传来的军报,整个军部内的日军高级将领垂首默哀,不少人都在微微发抖,一想起在没有介错人的情况下,切腹自杀然后活活疼死,到底会有多么的悲惨。

“路远,该死的路远,简直就是个残忍无道的禽兽!”

“说他是禽兽都抬举了他,我一定要将他的心肝都挖出来,看到到底是不是黑的……”

随着礼毕二字,军部内响起了潮水般的谩骂声,无数的磨牙声恐怖的像是发狂的群兽在咀嚼着骨头,日军将领个个双目喷血,悲愤欲狂。

军人,战死沙场乃是本分,土肥原贤二力战至死,更是英勇到了极点。

战斗到目前的境地,这些将领也都能够接受土肥原贤二的死和第十四师团被全歼的事实,但是他们无法接受的是,那些失去了抵抗力的伤员被像猪狗一般的屠杀,无法接受土肥原贤二是被活活疼死的残酷事实!

只是这些所有的日军将领都忘了,在上海,江苏,特别是南京,被他们屠杀的,残酷折磨而死的中国百姓军人——人就是这样,惨事一定要发生在自己的身上,才能真正体会到到底有多疼。

现在,他们终于感到疼了。

寺内寿一直接瘫倒在了椅子上,牙齿咬的格格直响。

这一仗,从听说路远来到这边开始,他就将之视为自己和路远二人之间的正面对决,他知道自己败了。

虽然在中牟,朱仙镇和官渡,击毙的支那军人总数超过八万人,而他们自己,只损失了不过四万多人,从杀敌数量上看,绝对算得上是一场大胜。

可所有的日军都知道,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惨败!

失败,寺内寿一能接受,他和那些将领一样,无法接受土肥原贤二的死法以及路远鸡犬不留的残酷手段!

“军人为国而战,军人之间是没有私仇的,但是路远,咱们俩现在真的是有私仇了!”

寺内寿一恶狠狠的道,那眼神简直是想要吃人,咆哮道:“来而不往非礼也,给我集合周边所有一切能调动的战机,给我对木马县进行地毯式的轰炸,我要将木马县彻底夷为平地!”

“嗨!”

听到这个命令,众多将领脸上露出了狰狞的冷笑,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了木马县血流成河的样子。

仅仅是轰炸,自然无法真的将路远的老窝捣毁,这一点寺内寿一很清楚,要是可以,他恨不得立即就调集大军,对木马县发起进攻,可他知道,他不能!

对岸的国.军正在虎视眈眈,而且经过中牟一战,国.军方面一定气势大盛,要是此时将战略的重心转向木马县一带,那么他们就不得不面对双线作战的巨大压力,帝国的经济和兵力,都绝对无法承担这样的消耗。

所以,他们必须想办法先将黄河对岸的国.军彻底击溃,腾出手来之后,才有时间去收拾路远。

“命令前线的部队暂时修整,两天之后,全线发动总攻,将对岸之支那军,彻底打垮!”寺内寿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