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塔克先生。”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托尼的对面, 手上拿着一份分量十足的文件,“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许多和你相同遭遇的人。”

“比如?”托尼问。

“他们一样被冬日战士杀死了家人, 并且为此感到痛苦万分, 他们希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因此希望和您一同作为原告。”

托尼.史塔克, 穿着他的高定西装,手中的钢笔转啊转的, 他看了眼女人——一个律师,年纪不大,想要做一单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不。”他道。

这显然出乎女人的意料, 她微微皱眉, 道:“史塔克先生,我希望您三思,这些人——”

“不。”托尼.史塔克甚至没有听女人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我的事情,是我一个人的事情, 他们想告冬日战士?当然可以, 不过得排在我的后面。”

“史塔克先生。”女人道, “原告是可以有多个人——”

“这个还用你提醒我?”托尼再次无礼的打断了女人的话, 他皱着眉, “我只是很讨厌和别人挤而已, 我一个人告, 没兴趣搭上别人, 结题。送客!”他对着办公室外吼道。

被抢白了数次的女人深呼吸,昂起头便道:“史塔克先生,您真是如传闻中一般——”

“自大无礼。”托尼再次抢白了她,假笑道,“这个我知道得比你清楚。”

女人咬了咬唇,气愤的走出了办公室。

——

第二天,加西亚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脑子中一直想着事情,关于巴基,关于万一巴基败诉——不会的,巴基当然不会败诉,这根本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这甚至连意外杀人都算不上,杀人的不是巴基.巴恩斯而是九头蛇的冬日战士。

可是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万一那些人抓住这个机会想要控制住巴基的?史塔克也许只是为那些人找了个理由,他的本意也许只是想要为自己找回公道,但是却害了无辜的人,本意不是如此,却因为他自己所控的行为,他伤害了他人,伤害了如此多的人——他经常做这些事,不是吗?

万一巴基败诉?

不,没有万一,加西亚.道格拉斯,冷静下来,想想看,那么多的人都在这里,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他们会竭尽全力的,因为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有错的一方。是九头蛇,永远是九头蛇,九头蛇是一切的悲剧。

接着,当他在混乱的思绪中待到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于是他又想起了一个下雨天,那还是在加尔维亚,他和巴基在去向索科维亚的路上,他们住在一个家庭旅馆里,主人一对和蔼的老年夫妻,他们给几乎所有的家具都套上了编织出来的毛套子,他们很喜欢巴基,在走的时候还给了巴基一条细毛围巾——虽然那个时候已经不是适合戴这个的季节了。

那天晚上也下了雨,加西亚握住巴基的手守夜,而巴基开始给他讲那些四十年代的事情。加西亚小时候很喜欢听父亲讲这些故事,关于他父亲自己,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伙子,在战争年代的末期出生,经历了经济大萧条,在餐馆里打过工,最后在家境转好的情况下还是用自己之前的工钱交上了大学的学费,他没能听完那个故事。

而在那个晚上,有那么一刻,他想,他希望自己能够听完这个能够关于巴基.巴恩斯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