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加西亚顿了顿,“我也遭到报复了,对吧。还是我自找的。”

冬兵仍然没有说话。

加西亚朝他歪了歪头,正对他的眼睛,然后再扭头看向窗外。“我父母生我的时候年纪已经很大了。”他道,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这些话,冬兵现在估计也理解不了,“五十多岁吧。在我十八岁和二十岁的时候他们先后死去了,我悲伤的几乎以为那个时候是世界的终结。不,”他摇摇头,“那才不是世界的终结,我还是生活了下来,得到了终身教职,然后论文被剽窃。剽窃我的那个人名望很高,”他停了下来,一会儿才接上自己的话,“非常的高,没有人相信我,我起诉,然后败诉了。那时我走出法院,安慰自己,事情不会更糟了。然后我的妻子得上了怪病,昏迷不醒,器官衰竭,我到处奔走,绝望的发现自己永远无法凑够足够的医疗费,就算是卖了房子,用光存款再去借贷。然后我遇见了九头蛇,他们当时以研究所的名义要我加入他们的项目,签保密协议,合同为期五十年,回报是帮助我付我妻子的医疗费。我有预感,知道那不会是什么好事,但是我怀着那么侥幸的心理,我答应了。而不到一个月我就意识到我加入了什么组织。

加入恐怖组织,妻子昏迷不醒,每天对着一个英雄还得折磨他,可谓是我经历过的最糟糕的事了。”加西亚沉默了一会儿,“不,我的妻子一直在被他们折磨,我以为她在昏迷中,可是她的脑电波频率和你被电击的时候几乎一样,她在受折磨,而我居然一直都以为我在救她。”

冬兵看着他,加西亚不确定他有没有在听,或者有没有听懂。

“算了,”加西亚道,“睡觉吧。”

第二天,加西亚被设定的闹铃吵醒,接着他便感觉到身旁一轻,手机的声音瞬间消失了,他急忙起身,发现冬兵在窗边,手上还保持着丢掉什么的姿势。

“怎么了?”加西亚问,从沙发床上下地。

“手机会遭到追踪。”冬兵道,加西亚到达窗边,看见远处的一辆车顶似乎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大概就是他的手机残骸。

“哦,”加西亚捂住额头,“好吧,我们再去买个手机。车怎么办?”

“先开,”冬兵道,“找到九头蛇的安全屋。”

一个小时后,加西亚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上,他刚刚才去了一趟邮局,将从玛丽的吊瓶里取得的液体和足够的费用寄给了一家检验机构,冬兵也没有问他的去向。

在冬兵开始启动汽车后,加西亚问:“所以指令是毁灭九头蛇,计划是什么?”

“最优选的计划是刺杀九头蛇干部。”冬兵道,“他们使用过‘武器’,我记得他们。”

“聪明,”加西亚道,“所以我们现在就是去杀掉他们的路上。”

“我需要电脑。”冬兵道,“登录九头蛇的内部系统,我还需要查找各种资料。但是在组织最新的任务中,我知道有一个九头蛇的中层是俄亥俄州的州长。”

“哦,”加西亚道,“所以我们是要去行刺州长了。”

他觉得他需要一杯威士忌。

“你制定作战计划会把我考虑进去吗?”加西亚问。

“不,”冬兵道,“施令人不会被考虑进作战计划内。”

“原来如此。”加西亚道,“不过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也可以将任务分配下来。或者你遇险的时候可以通知我。”

“我知道了。”冬兵道。

“你觉得我叫你詹姆斯怎么样?”加西亚问。

“将代号改为詹姆斯?”冬兵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