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绵的呼吸一窒。

陆言冬醒了, 有些迷离的目光看着她, 窗户也不知道怎么了开了一半,深色的窗纱被吹得半敞开。

摇曳着。

陆言冬像是做了一场梦,看着出现在自己视线里面的女生,娇小精致的一张脸,白皙的很, 这么暗的视线都看到了, 目光清澈的想凌晨的露水,有些惊愕。

草, 做梦怎么还梦见她了。

子绵看着他迷离下来的目光, 知道他是喝醉了, 睡得昏沉, 松了一口气,慢慢的把手抽开了。

她正想着走开,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醒过来。

突然一只炙热滚烫的手臂一下勾住了她的腰,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跌在了柔软熟悉的大床上, 鼻端全部都是他身上熟悉浓郁的气息。

他的手指有些粗粝, 摸着她的下颚骨, 突然湿热密密麻麻的吻就压了下来, 另一只手拖着她的腰。

他的眼里像是着了火,头脑昏胀,手掌箍紧了那一只纤细的腰。

子绵从来都没有想过, 他的力气竟然会这么的大, 大道她反应过来之后用灵力都没有挣扎动。

突然他的动作温柔下来很多, 什么都没有强迫她,抱着她,声音沙哑,“是不是不喜欢喝牛奶,以后我送你红枣豆浆好不好?”

“不要..”

女声细柔的小。

陆言冬被酒劲冲昏了头,整个人像是一只脚踩在飘摇的船上,就听着这一声儿不要,刺激的他浑身的血液都在疯狂的流窜。

妈的,梦里还拒绝我。

林子绵,老子怎么就偏偏看上你了呢...

不要,老子偏要。

他低头再次吻着她,吻着她的脖颈,她的脖颈很细,很白,说话的时候拿一根青色的筋脉会轻轻的扯动,他的动作很轻,似乎有些颤抖。

子绵猛地咬了一下唇,他疼的清醒了好几分。

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白猫躺在自己的怀里,正睡得香甜。

陆言冬恍惚了一瞬,好像一瞬间出现了无数错觉,是梦啊,他梦见林子绵了,要疯了真是。

抬手开了半盏台灯,晃得眼睛都在疼。

唇齿间有抹腥甜的感觉,铁锈味,他抬手擦了一下,看着指尖一抹红色才迟钝的感受到了唇瓣上的疼痛,开始慢慢的刺激着神经。

他刚刚...

刚刚做梦了。

刚刚的梦境碎片一般的呈现在脑海中,只有女声那一句纤细的‘不要’越发的清晰了,他只觉得口干舌燥。

他简直要疯了。

自己的梦里还被人拒绝了。

将白猫放下,骨节分明的手指动作轻柔的抚着猫背,然后起了身从抽屉里面拿出了一盒烟去了阳台。

白猫睁开了眼睛,听着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趴在被窝里面,慢慢的往里面缩了缩脑袋。

“子绵,书瑶,我们周末去游乐场吧,就是城北新开的拿个,旁边还有电影院也是新开的。”纪喃一边说着一边从桌洞里面拿出来两个又大又红的苹果,一个递给秦书瑶,一个递给林子绵。

“子绵!”纪喃见她没有动,刘海遮住了眉眼,握着笔,但是一个字都没有写,她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子绵!”

“啊—”子绵抬起眸,看着面前红亮的苹果,她捏了捏手中的笔,指尖有些麻了。

“谢谢。”她接过来,咬了一口。

纪喃从桌洞又拿了一个苹果,咬着,一边说,“你怎么一直在发呆啊,这一周你好几次都在发呆,想什么呢,我说这周末去游乐场,新开的那家,我朋友上周去的,挺不错的。”

“哦,我..我不去了吧。”

“我们一起嘛。这周六天气还好,不会特别的冷,我们一起去嘛,门票我都让我哥去买好了,还有电影票,到时候我们再去看看看什么电影。”

“那..好吧。”

子绵想,反正周末也挺无聊的,不过她还要去咖啡厅。

篮球场。

夕阳将影子拉的悠长昏黄。

如同一幅巨大的油彩。

“东子,陆言冬这几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打起球来怎么这么欺负人啊。”穿着黑色篮球服的男生擦了一下额头的汗,拍着颜东廷的肩膀。

“这你都看出来了。”颜东廷将球服换下来,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可不是心情不好嘛。”

被拒绝了谁心情能好。

“怎么了,失恋了。”有人笑了一声。

有一道声音,“放屁,陆言冬能失恋,你没看追他的都排到哪里去了,诺,你看看那边铁栏杆旁边站着那群高一的小妹妹都红着脸巴巴的看过来,你以为是看你这个傻逼的。”

那男生抬起头看过去,这几天陆言冬每天下午都过来打球,另一边铁栏杆旁边是操场,一群体育课的女生都跑过来围着,搞得他没点肌肉都不敢把衣服脱下来了。

虽然这个季节了,但是篮球队这些人体质好,谁他妈的打球还穿着厚衣服。

“你说这话就打击人了,你砸就知道这群小妹妹中没有我的小迷妹。”

“哦,要不你问问。”

“问个屁。”顿时笑骂起来。

“哎,话说,陆言冬真失恋了?”男生八卦起来,虽然比不上女生,但是绝对也是不容小觑。

颜东廷拧开瓶盖,看了一眼正在打球的那道身影,失恋个屁啊,估计人家都没有恋上呢。

“喂,喃喃,我这周六,应该有空,行,到时候我在门口等你。”陈州挂了电话,把球服叠好塞进书包里面,将腕表带上,正好看见陆言冬跟陈恒走过来,顺手拿过一边的两瓶矿泉水扔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