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先生，这些好像都是生命学派的法术！”

古洛斯塔帝国的魔法成就非常辉煌，他们甚至统一了基础的符文结构，创造出了古洛斯塔标准符文，所以虽然是小露西从梦境传承中学习的是元素学派，但也能看懂生命学派的法术结构。

“没关系的！”

卡尔倒是明白，虽然法师有学派之门，但是在低级阶段，除了一些特殊法术之外，各个学派的大多数法术都是通用的。只有到了高级之后，一些涉及到不同血脉核心世界观和冥想法的法术，才会没法轻易跨学派施法。但就算如此，只要能够正确勾勒出法术结构，强行依靠知识和魔力构建，满足了所有施法条件后，也能够跨领域施法。

当然了，每个法师施展自己学派的独有法术会更容易些，跨学派施法不论是学习难度还是施法难度都要翻倍提升，甚至对于大多数普通法师来说，没法将瞬发和默发等超魔技巧运用到非本学派的法术上，只能老老实实的吟唱咒语、比划手势。

“咦！”

不一会儿，专注学习的小露西好像又有了新发现。原来那些夹杂在记录法术结构的学习笔记之中的，除了施法心得之外，竟然还留有施法者本人的一些零碎日记。

“总算通过那该死的试炼了，该死，《魔法学徒见闻录》的描叙竟然是真的，幸好只是一个梦境，幸好我只死了三次，可怜的帕西，他已经四次没有通过了，希望那个传说不是真的……”

这是记录在第一个法术后面的只言片语，似乎是因为作者记录的时候心情十分激动的原因，这些文字滚动的时候还极为的躁动不安分。

记录很简单，但是蕴含的信息却很丰富。作者似乎跟卡尔和小露西一样，都是通过梦境的方式接受古洛斯塔魔法传承的学徒。

难道成为正式法师之后，梦境中还要安排一次试炼？对于《魔法学徒见闻录》这部大奥术师根据自身经历撰写的自传体游记，卡尔还有印象，其中提到过魔法帝国时代虽然广泛收罗帝国境内拥有施法天赋的学徒，但奉行宽进严出的政策，对晋升法师的高级学徒进行严酷的试炼。试炼内容，虽然没有巫师时代导师视学徒为实验材料那么严酷，但是如果多次不通过，甚至会被逼迫与导师签下奴隶契约，以偿还学徒期间所耗费的资源和债务——据说伟大的混沌使徒克莱恩阁下本人曾经就是一名因为多次试炼失败，被迫签下卖身契的倒霉蛋。

关切之下，卡尔和小露西连忙往下继续查看。

“……该死，我的药剂遇到的一个竞争对手，混蛋，因为他，我足足损失了三分之一的收入……”

“……现在，我确定，在地下黑市和我偷偷竞争的是一个炼金术师，该死，虽然我是生命学派，但毕竟不是药剂专精，好像有点竞争不过他……”

“……斯特林这个老混蛋，竟然糊弄我，我让他去调查竞争对手的身份，他竟然一直在拖延，哼，他一定是查出了对方的身份，不然他不会突然询问是不是能迷情药剂的原材料……”

“……我遇到了一个法师，不是那个炼金术师，他邀请我加入一个法师组织，真意外，我一直知道银潮之城有其他法师存在，但是没想到他们已经壮大到秘密组织……”

看到这里，卡尔和小露西不禁精神一震，互相对视一眼。卡尔虽然猜测过银潮之城可能存在着法师的秘密沙龙之类，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摸到线索，顿时更感兴趣，连忙往下看去。

“……我纠结犹豫了半个月，还是决定接受邀请！毕竟，我已经接近4级法师了，距离5级也不远了，我需要更多的魔法材料，更大的实验室……”